Gamora再次见到Nebula是半年以后。
那时已经是傍晚,Gamora收到了自己妹妹的消息,说自己有些事要拜托他们。
正在练习飞箭的Kraglin吓得再一次把箭扎进了Drax的背,换来了后者一声怒吼。
Rocket回想起上次蓝肤的女杀手毫不犹豫地将电线接进自己的机械手臂,想着也许可以帮她换个零件什么的。
Mantis喜悦地触角都亮了,“我还没有碰过她呢!”Drax立刻阻止了她的想法以避免她被扭掉脖子。
Milano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的日常。
Gamora没想到Nebula会带着一大群孩子来。
一大群只到她腰部的不同肤色的小孩子推推搡搡地挪进他们本就狭小的飞船里,却很乖地不吵不闹,只怯生生地看着周围,更多的看着眼前绿皮肤的女战士。
后面跟着一身黑衣的Nebula。
Gamora一眼就从有些孩子脸上的标记看出了他们的身份。
被绑架卖掉的奴隶。
“我掀了一个奴隶市场。”Nebula的声音清冷还带着金属的嘶哑,“我的身份不方便把他们送回家。”
Gamora点点头,示意身后探头探脑的Mantis上前来。
天真的螳螂女凭着自己的能力很快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她悄悄地拿走了他们心中的恐惧不安,又将快乐的情绪送进他们的心。
然后Drax出现了。
孩子们被高大的满身纹身的毁灭者吓得立刻噤了声,有的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Drax被孩子们的反应逗得大笑,很快Mantis也被“幽默的情绪”感染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经典的男女混合笑法。
Mantis和Drax独创。
超尬。
但是孩子们还就吃这套,他们很快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些孩子的可爱程度仅次于我女儿!外表丑陋内心美丽!”Drax大声宣布,这对他而言是无上的赞美了。
“……你们的飞船一直都这么——”Nebula面无表情。
“智障。”Gamora接过话头,“是的,一直。”
“I am groot?”Gamora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
长高了不少的树人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亚罗果。
“谢谢,Groot。”Gamora唇角勾起一点笑意,转向她的妹妹,“Groot问你要不要吃亚罗果?熟的。”
Nebula毫不犹豫地抓起一个咬了一口。
甜的。
她努力地绷住了嘴角不让它扬起来。
“留下来吧?”Gamora问她,努力地藏起声音里的期待。
更年幼的那一个转了转眼珠,“只留到孩子们都回家。”
她们其实没有“和好如初”这一回事。
毕竟她们的“初”是两个走投无路的孤儿被残忍的养父逼得自相残杀。
她们甚至都不能算“和好”。
那个拥抱不能算,Nebula想。
被改造身体的痛和恨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殆尽,甚至都不可能消失。
她们只不过不再一见面就试图扭断对方的脖子了。
恨消失的很慢,但爱出现的很快。
尽管不想承认,但姐姐的一个拥抱就让她心头涌上了温热的感情。
在她们之间,爱与恨永远是交织的,这也是Nebula永远不可能长久的留在Milano的原因。
但冰墙的确在慢慢融化,也许——只是很小的可能——也许有一天它会完全消失。
她们走进客厅(?)的时候孩子们正围着Rocket坐成一个圈,争相去抚摸他的头顶。
小动物的本能让他的耳朵耷拉下来,十分享受这样的抚摸,但还夹杂着各种“我不是小动物别这样摸我!”之类的大喊大叫,与孩子们的嬉笑融在一起,让Gamora有种进了幼儿园的错觉——即使她其实不知道什么是幼儿园。
Gamora忍不住想,如果我们小时候——
算了。
没有如果。
现在的一切是天赐的礼物,她看着窗外出任务回来的Peter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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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TBC?